三水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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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读X犯罪心理】联动破案 1

费渡X骆闻舟 林辰X刑从连

第一次写联动选了刑侦题材妈呀我真看得起我自己故事比较完整但跟原著故事没关系

自己写着玩


  傍晚的南陵街人来人往,正赶上小贩们收摊前最后一波吆喝。南陵小学的孩子们刚刚放学,三五成群地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蒋小年就读于南陵小学二年级。他生得苍白弱小,袖口裤腿难堪地缩着一截,露出少年纤细的手腕脚腕。

他不属于任何一片欢笑,此时正紧张地攥着书包背带,低头沿墙根儿走着。

   “蒋小年又考差了,回家要挨打啦...”几个男孩扯着稚嫩的嗓音在他身后笑嚷着。

蒋小年抿了抿嘴,没有回头,加快了步伐。突然,一大片阴影袭来,蒋小年没来得及避让,一头撞到一个男人身上。

   “看没看路!你他妈眼瞎啊!”男人不耐烦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紧接着蒋小年被他粗暴地一推,摔倒在地上。

蒋小年害怕得不敢出声,周围或嘲笑或讽刺的闹声一下一下撞击着他的耳膜,他哆哆嗦嗦地抬起头,看见男人狰狞的面容——左脸从鼻梁到耳朵,有一大片类似烧伤的痕迹,一根根扭曲的粗线条像是爬满了黑色的蛆。

男人一把揪住蒋小年的衣领,将人从地上提起来。

   “干嘛!还欺负上孩子了!”一道凌厉的女声打断了男人接下来的动作,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提着菜篮子下楼,刚好撞见这一幕,急忙冲上前拦下。

她掰不开男人紧抓着蒋小年的手,于是开始放声高喊:“还讲不讲理了!当街打人了!”

    周围还有许多没收摊的小贩,其实之前就有人看不下去,只是由于男人魁梧的身躯和太过狰狞的脸,没敢上前阻止,现在有人出面,大家都纷纷鼓起勇气站了出来。

   “就撞了一下,人孩子又不是故意的...”

   “什么人啊动不动就要打人...”

   男人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满脸不甘心地将男孩扔回地上,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多管闲事的女人和一圈愤怒的群众,转身走了。

   女人把蒋小年扶起来,拿纸巾擦了擦他的脸,温声说:“小朋友,放学没家长来接自己要注意安全,我女儿也在南陵小学,下次你俩可以一起走,这片儿太乱了,什么人都有。”说完伸手理了理男孩被扯乱的衣领。小贩们同情地看着男孩,也为女人的善良感动。

   蒋小年泪眼花花地看着面前这个和蔼的女人,小声哽咽着。

   “你家在哪里?”女人问。

   “北滨路...”蒋小年一抽一抽地回答,抬起手用短一截的衣袖胡乱抹了抹脸。

   “北滨路离这儿好几站啊,街口不是有公交车吗?”女人吃惊地张着嘴。

   “爸爸...没给我钱...”

   女人叹了口气,牵过蒋小年的手,往回走。

不多时来到公交车站,正好有一辆能到北滨路的车停在站口。

   “快快快,上车!”女人一把抱起蒋小年将他送上车,从荷包掏出两块钱投币,“过两站记得下车啊!别坐过了!”女人站在地上冲车上的蒋小年喊。

   蒋小年挤到窗边,冲她兴奋地挥手。公车很快驶出女人的视野。

   不远处,刚刚在众人面前离开的男人,此刻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望着女人的背影和开远的公交车,冷笑一声,沉着脸打开了手机。

 

    星期一早上的燕城市局蔫儿得像骆闻舟办公室里被他亲自打理的几盆兰花。

以郎乔为首的一干刑警全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地翻阅着资料,陶然进来的时候被这荼蘼之风扑了一脸,于是摆出副队的威严,抬手敲了敲了桌子。

   “都清醒一点,把自己那块儿地方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捡一捡,待会儿人来了以为我们燕城市局隐藏身份是垃圾场呢,传出去多不好听。”

   “陶副,有人要来检查啊?”有人开口问。

大家慢悠悠地支起身子抬眼望了望自己的桌面,竟有点不知道从何下手。

一看就是骆闻舟亲生的。

   “我也不清楚,你们骆队刚给我发的消息。”

   “老大人呢,我快饿死了!”郎乔嗷地一嗓子叫了起来,“以前还踩着点来,现在呢,已经过了三十秒了,三十秒了!我看老大一定是最近过得太清净就...”

   “我看你老大最近掉头发一定是被你气的。”

   众人愣了愣,转过头,看见骆闻舟从陆局办公室走了出来,手上捧着一叠资料。

   “老...老大,你怎么到了啊,你什么时候...哎哟!”骆闻舟毫不怜香惜玉,卷起一个文件袋熟练地敲在郎乔脑门上。

   “不早点到哪能听见你编排我啊郎大眼,”骆闻舟把一叠资料甩给她,“发下去,不然待会儿送的早饭上来你只能吃香菜包子。”

   郎乔捂着脑门,迫于骆闻舟的淫威...为了自己的早饭,忍气吞声地将资料发到每个人手中。

   “大家先消化消化,这案子蹊跷多,待会儿讨论的时候都积极点,别给我丢人,”骆闻舟抄起椅子上的外套,“陶然你跟我下楼接人。”

   陶然跟着骆闻舟走出办公室,“闻舟,是个什么案子?”他还没来得及看资料。

   “孩子失踪,谋杀,”骆闻舟顿了顿,“还给家里寄东西...”

   “这跟...”陶然瞪大眼睛,“苏家案子挺像?”

   骆闻舟习惯性地从口袋摸出烟,不知道想起什么又放回去,“一点点吧,不多。”

   “哦,那我们现在是要接谁啊?上面派领导视察工作?”

   骆闻舟回想起早上在办公室陆有良说的话:“闻舟,这次作案手法比较残忍,而且同一时间,宏景当地也接到一起类似的报案,所以那边派了人过来和我们一起调查。”

   骆闻舟其实不太愿意和其他警方合作调查,用人什么的不太方便,要是遇见不好相处的,人际交流这块儿就要费去许多精力。

   陆有良看着骆闻舟沉痛的脸,笑了起来:“怎么,这么不情愿吗。”

   骆闻舟叹了口气,“没,一切服从安排。”

   陆有良还是笑,“别这么快就蔫儿了,不听听来的是谁?”

   骆闻舟心想,来的是谁都烦。

   “你或许听过,”陆有良抿了口茶,“宏景市局刑侦大队队长,刑从连。”    

   骆闻舟抬起头,对上陆局意味深长的目光。

   刑从连。

   骆闻舟当然听说过。身旁,陶然看见一辆越野车从不远处的拐角转过,径直往市局方向驶来。

 

三国混血,国际刑警出身,家庭背景显赫但一直很低调,有关这位刑队长的经历骆闻舟听过不少。还真是非常有能力的人。十分钟前还忧心忡忡的骆队,此刻已经有些期待这次合作。

    越野车在市局门口停下,车上下来三个人。

    骆闻舟眯了眯眼睛,只见走在最前面的男人步伐轻松从容,目测比他还略高一些。

男人径直走到他面前,伸出手:“骆队吧?久仰大名,”刑从连的声音带着不明显的笑意,尾调有些许慵懒,”我是刑从连。”

    “你好,刑队是之前见过我吗,认得这么准。”骆闻舟笑着和他握了握手。

    “没,气质很出众,所以一眼能看到。”明明是客套甚至带着恭维的话,但骆闻舟望着刑从连那双漂亮深邃的绿色瞳孔,感觉到了他的真诚。

    两个人十分愉快地打完招呼,骆闻舟转向刑从连身后的两个人。

    一个男人跟他们差不多的年纪,穿着干干净净的白衬衫和牛仔裤,看上去非常温柔沉稳,还有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人,带着鸭舌帽,背着一个看着就不轻的背包。

    “这位是我局的顾问,林辰,这是技术员王朝。”

    “骆队,陶副队,让你们等久了,”林辰笑着开口道,他的声音很好听,“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

    “没有的事,”陶然从林辰手中拿过一个包,“我们进去说。”

    市局里的人已经就案子展开了激烈的讨论,还没争出个所以然,就看见他们老大和陶副领着三个陌生人走进来,全都愣了愣,然后站了起来。

    “这三位是宏景市局刑侦队的队长刑从连,顾问林辰,技术员王朝,这次和我们一起查案。刑队说的话就像我说的一样啊,大家要服从。”骆闻舟请三个人坐下,“喝咖啡还是茶?”

    “大家继续说,”刑从连示意警员们不用管他们,然后转向骆闻舟,“两杯咖啡吧,麻烦给林顾问一杯热水,谢谢骆队。”此时林辰在一旁用眼神削了刑从连十几下,对上刑从连目光时又赶忙调度出一个可怜巴巴的表情,可惜被无视了。

    林辰心里叹了口气。

    骆闻舟挑了挑眉——这不就是费渡向自己讨酒喝的日常么,只是费总比林顾问手法高明并且不要脸一些。

    难道…骆闻舟心里惊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一边准备咖啡一边对郎乔说:“郎大眼你先做一下简报。”

    “好的老大。”郎乔走到黑板前。

    “死者名叫蒋小年,南陵小学二年级七班的一名学生,今年八岁,监控拍到星期五下午五点四十他在南陵街公交车站上了二一二路公交车,并且五点五十五分在距离南陵街两个站的北滨路下车,之后的行踪就没有记录了,父母说蒋小年一晚上没回家,第二天中午十一点过,母亲关玲买菜回来在门口发现了一个密封的箱子,打开后发现是一截小腿,据检验,已确认是失踪儿童蒋小年。”

    “一个八岁男孩,一晚上没回家,为什么家长没有及时报案?”陶然问。

    “父亲蒋忆说蒋小年脾气古怪,很倔强,不高兴了一晚上不回来很正常。”

    “正常?”骆闻舟把咖啡和热水递给刑从连他们,“郎乔,好好调查一下这对父母,我倒要看看放纵这么丁点儿的小孩儿一晚上不回家的父母有多正常。”

    “好的。”

    “郎警官,南陵小学放学时间是多久?”刑从连问道。

    郎乔看着他:“这也是一个疑点。南陵小学距南陵街公交站只有五分钟的路程,并且监控拍到时蒋小年并没有从学校方向过来,还有一个女人送他上的车。”郎乔将那段监控调出,众人看到蒋小年从南陵街口走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看到车来了急匆匆地把他抱上了公交车。

    “这个女人是谁?”骆闻舟问。

    “还不清楚。”

    “好,那现在,”骆闻舟开始分配任务,“陶然,你带着肖海洋去南陵街调查,郎乔你去查一下蒋小年的父母,小张小吴,你们去学校找蒋小年班主任了解一下他平时在校情况,其余人去翻近几年类似的儿童绑架案。”

    “刑队长,麻烦你待会儿说一下宏景那边的案子。”

    “好的骆队。”

     不到五分钟,办公室就只剩下骆闻舟,刑从连,林辰和王朝。

    “星期六我们接到一起报案,”刑从连走到黑板前,“报案人也是一对父母,他们十六岁的女儿星期五晚上没回家,直到星期六下午,两个人在家门口发现一个装有他们女儿一截手臂的箱子。”

    “为什么家长们对孩子一晚上不回家这种事那么淡定,非要见着尸体才肯报案吗,”王朝趴在桌子上问,“老大,要是我一晚上不回家你怎么办?”

    “我一定先跟你阿辰哥哥开香槟庆祝一下。”刑从连逗了他一句。

    “啊…”王朝受伤的表情太过好笑,林辰没忍住摸了一下他的头。

    没等骆闻舟弄清楚这是个什么情况,刑从连又说:“骆队,这两起案子过程基本可以重合,时间线也高度吻合,只有寄东西这一块儿有几个小时的误差,如果是同一伙人,不怕如此高密度的作案暴露行踪吗?”

    骆闻舟从刑从连手中接过资料,“目前还不清楚,寄东西这个点的确很值得研究,几年前有一起长达了几十年的女童绑架案,凶手因为享受欣赏受害人父母崩溃的态度,往家里寄录音…”

    “这次应该不是这个目的,”此前一直没出声的林辰说。

    “林顾问有什么想法?”

    “从这两起案子看,凶手选取的孩子都与父母有深深的矛盾,至少单方面甚至双方面都有厌恶情绪,他要是想满足自己某种变态欲,何尝不去找那些被家里爱着宠着的小孩呢,”林辰喝了口水,“然后就是凶手寄给家里的身体部位选取了相对没那么血腥的手臂小腿,而不是耳朵,眼睛,手指甚至整个脑袋,所以我觉得这更像一种…通知,告诉他们,你们的孩子已经死了,不会再回来了。”

    骆闻舟听得频频点头,“那突破点还是从南陵街到北滨路开始吧,要不我们先…”

    “打扰了,骆队,”一道很好听的男声打断了骆闻舟的话。刑从连和林辰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懒懒地靠在门上,齐肩的长发收拾得十分熨帖,一双带笑的桃花眼藏在金丝边眼镜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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